2月25日，据路透社报道，在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加强对未经批准电子烟的监管后，部分电子烟企业调整了商业模式或公司结构，其中包括转移业务至海外公司。

调整商业模式应对监管？

FDA在给路透社的声明中表示：“FDA意识到一些企业试图通过更改非法销售产品的标签或调整其商业结构来规避监管，并正在密切关注这些情况。”不过，该机构并未具体点名涉及的品牌或企业。

而路透社的报道将问题直指中国电子烟企业Heaven Gifts，同时报道了美国电子烟公司Ludicrous Distro面临的监管困境。

据路透社报道，Heaven Gifts发言人Jacques Li表示，在Elfbar被禁后，该公司已退出美国市场，并将Lost Mary的业务转移至英属维尔京群岛（BVI）公司Wonder Ladies Limited，强调其“没有规避FDA规定”。

而美国电子烟公司Ludicrous Distro则停止销售自有品牌Esco Bars，转向分销其他未获批准的产品。

当被问及Ludicrous Distro为何在其网站上销售未获批准的产品时，该公司拒绝说明其转变策略的原因，但向路透社表示，该公司一直在努力遵守FDA不断变化的政策，而这些政策“令人困惑”。其律师表示，公司一直遵守FDA的监管政策，并对业务调整保持透明。

实质利益关系无法核实

在这篇报道中，英属维尔京群岛（BVI）公司在电子烟市场中的作用也引发关注。

路透社报道称，根据2025年2月美国专利商标局（USPTO）的数据，Heaven Gifts通过其香港子公司Imiracle (HK) Limited，仍然持有Lost Mary的美国商标。

但根据路透社在2023年12月购买的Lost Mary电子烟所示，其包装上已经标注了Wonder Ladies的名称和BVI地址。

路透社调查发现，Imiracle (HK) Limited的一名董事Tu Xiaoliang，同时也是Wonder Ladies及另外三家BVI公司的在港授权代表。这三家公司分别为Palma Terra Limited、Sailing South Limited和Marea Morada Limited，它们均登记在同一办公地址。

这些BVI公司要么持有美国电子烟品牌，要么其名称出现在未获批准的电子烟品牌Lost Mary、off-Stamp、RabBeats、Funky Lands和Quasar的包装上。

报道称，Tu Xiaoliang未回应路透社寄往其商业地址的询问。四家BVI公司也未回复路透社寄往其香港地址的置评请求。

而路透社对美国烟酒枪械管理局（ATF）前副局长Richard Marianos的采访指出，BVI公司可能用于分离电子烟品牌制造商的直接责任，并保护相关收入免受监管打击。

一名曾直接参与该业务的前雇员告诉路透社，Heaven Gifts设立BVI公司是为了与Lost Mary及其他未获授权品牌在美国的销售保持距离。

不过路透社无法独立核实其说法，也无法确认Wonder Ladies的所有者或BVI公司是否从Lost Mary在美国的销售中获利。

英国烟草巨头British American Tobacco（BAT）曾在2023年和2024年两次向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ITC）提起诉讼，指控多个电子烟品牌及供应链公司侵犯其专利并存在不正当竞争。其中，被诉公司包括iMiracle (Shenzhen) Technology Co., Ltd（Heaven Gifts的另一子公司）和American Vape Company（Ludicrous Distro的正式名称）。

BAT于2025年1月撤回了一项诉讼，计划未来发起更大规模的法律行动。

在BAT的诉讼中，Wonder Ladies及另外三家BVI公司均被点名，并被指其名称出现在未获批准的电子烟包装上。

Li表示，Heaven Gifts除了Lost Mary外，与其他BVI公司及品牌无关。但某些电子烟包装上仍印有“powered by Lost Mary”，可能涉嫌滥用Lost Mary的知名度。

监管不确定，企业面对合规困境

事实上，FDA自2020年以来已拒绝约2600万种新型尼古丁产品的上市申请，主要针对水果味和糖果味电子烟，认为这些产品更容易吸引未成年人。而业内人士指出，市场上仍然存在大量未获批准的电子烟产品，而监管的不确定性让企业面临困惑。

Ludicrous Distro近年来一直依赖中国制造商生产Esco Bars，并持有该品牌的商标。然而，在FDA于2023年5月将Esco Bars列入禁止进口红色名单后，该公司停止了Esco Bars的分销。

其律师对路透社表示，该公司已完全转向作为第三方电子烟分销商，并严格遵守法规。

路透社审查Ludicrous Distro的美国网站发现，其仍然提供数十种未获批准的产品，包括Geek Bar和Raz等七个在FDA警告信中明确列出的非法品牌。

Ludicrous Distro表示，FDA并未对所有未获批准的电子烟采取相同的执法力度，尤其是一些大型烟草公司的产品仍在市场上流通，这导致了市场对合法销售产品的困惑。

美国电子烟制造商协会（American Vapor Manufacturers）批评FDA对调味电子烟的限制，认为这剥夺了吸烟者获得戒烟替代品的机会。